「绮靡时刻」金光日×你 ②沉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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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几天,虽然在学校都能经常和那几个欺负你的人碰头,不过每次经过,他们也就只是淡淡的看你一眼就撇过头去,像是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一样,在漠然无声的距离中离开。
他们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嘴脸,只是多了一些无奈。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无视,冷漠,只觉得可能是存在感降低,或是他们找到了另一个受害者,亦或是,有人这样故意安排……
不管是怎样,你都觉得现在是如此的可笑。
以前的白鸢林无论怎么努力,多么想要自己变得透明,还是无济于事,被他们当成一条狗一样践踏在脚下。而现在,仅仅是在你来到这个身体的三天后,本来还想借着劲好好嚣张嚣张,结果,不到一周就对你失去想要施暴的心理了。
你不禁冷笑,嘴脸抽动一下,眼神也变得和他们刚才一样冷漠。
你还没认输呢,他们又怎能说放手就放手。
真的可笑,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,你们的下场就应该像掉进下水道的老鼠一样,腐臭一生。而应该始终都被人压一头的从来都不是我。
你心里暗暗这样想着,眼神愈发凶狠,脚下踩过冒着点点火星子的烟头,捋了捋扎着的高马尾走进学校大厅。
你走进教室,把肩上的单肩包放进抽屉里,一扭头就看见上次那几位女生盯着你。
见你转身,就也把目光偏移,不再去看你。
这倒好,在学校的日子清净了,突然听不到别人嘲讽的话语,看不到别人轻蔑的眼神你还有点不太习惯呢。
你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,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到了刺耳突兀的上课铃声,你只能顺手把抽屉里放着的书拿出来。
你把书拿出来之后,只是觉得这本书变厚了,用手掂量掂量,好像还重了点。没来得及仔细想想,见老师左脚已经跨过门槛,你没有犹豫就翻来了书。
挂啦一声,书中掉下来一堆刀片,零零碎碎的也划拉开了你的手臂。你只是感到了轻微的疼痛,但手臂上相同零零碎碎的划伤不断地渗出血开,看起来比自我感觉还痛的多。
醒目的血红色刺痛你的眼,脑中也同时响起刺耳的铃声。你站起来,却在众人注视下不为所动。
“我带你去医务室吧。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你的脑中像水波一样荡漾开,荡开了酥麻的痛,也荡开了喧嚣的铃,最后就只剩下余波,荡醒呆滞的你。
回过神来,他就已经站在了你的身旁。他见你迟迟不动,伸手握住了你的手腕。
你连忙甩开,稳了稳轻微摇晃的身子,抬起脚正准备去医务室,就又定在了原地。
去,还是不去?
你在犹豫,因为以前的白鸢林被虐打,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和淤青的时候也去过医务室,只不过每次去都没有大人,只有其他几个欺负她的同学。
从此以后,她受了伤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医务室。
你在犹豫,因为你也不想,刚从一个地狱逃脱就陷入了另一个地狱。
算了,去吧。
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。
你回头看向金光日,却见他没有在看你的脸,没有在看你的伤口,而是在看你的……脖子?
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,一眨眼他的眼睛就与你的视线相交,你抬抬受伤的手臂示意他带路,他淡淡看了一眼就带着你走出去。
一路上沉默无声,走到医务室的路上和医务室里都没有一个人,只有你和他鞋子打落在地板上的脚步声,你听着这声音,不禁想起来以前一群人围着你用木棒打在你身上的声音,和现在的声音重合,多么相似。
你听到门被关上的声响,一路上你都捂着伤口,尽量不让血滴在地上。
你回过头,金光日早已拿住棉签,碘伏和绷带走近你。你朝伸出手臂,他看着你,手上沾着碘伏的棉签迟迟没有给你消毒。
你见他不动,又准备收回手臂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你正想要回头拿清理伤口的东西,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上传开了清凉的刺痛感。
他手中拿着棉签轻柔的擦过你的伤口,不一会儿,他抬起头。
“疼吗?”
“……”
你没出声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你本就不想和他有太多的关联,毕竟他可以学校的名人,是有权有势的高等人物,而你就只是一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低等人物。
你看他药上的差不多了,正要把手臂伸回去,却被他握住手腕。
“那这样呢。”
又是和上次一样的语气。
你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疼的皱起了眉头,因为他把棉签扔到地上,用手指紧按你的伤口。你倒吸了一口凉气,感觉伤口被他按的扩开,皮肉撕裂的痛觉刺激你的每一根神经。
你挣扎,想要把手臂缩回,却依旧被他紧紧掌控住,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。
你抬头,对上他富有侵略感的眼神。他原本单纯的面具撕下,对你展现出最原本的自己。
他见你眉头紧蹙,眼中从平淡变得慌乱。他不禁笑的更用力了些,手上的动作也随着加重。他的笑容表现出他很满意你现在做出的表情,这让他感到有些许的愉悦。
只是片刻,他就收起脸上的笑容,又换回原来的模样。目光从你的脸上游走直下,到你的脖颈,再到你手臂上的伤口。
他转念一想,不只满足于这些。仅仅只是看到你感到疼痛的表情可不行,他还想要听到你因为疼痛发出的声音。
他手上的劲更大了,他的指尖现在可能已经用力的发白,只是深深的陷入你的肉里,被红血沾浸,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。你只感觉,要是再用力一些,就能够穿破血肉,按到你深处的骨头。
你不再挣扎了,你感觉着,你看着自己的血液从伤口挤压出来,顺着手臂滴落到地面上。你只是握紧拳头,指尖握的也发白,痛觉没有模糊搅乱你的思想,反而让你更加清醒,快速的思考应该怎样先摆脱现在的局面。
“看来,还是不够疼呢。”
你看面前的金光日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,撇了撇嘴,微微皱眉。但他眼中映出的血红色变得疯狂,有一种要把你撕开然后吞掉的欲望。
装的真假。
你心里暗暗想,厌恶的神情在你的脸上浮现。
他当然也注意到了,只是这对于他来说无伤大雅,毕竟他想着,你被他盯上,迟早都是要死的人了,你死之前在想的什么,他根本就不在意。
而他在意的,是你的声音。就算是在以前,你被人殴打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喊叫和求救。这让他感到很不爽,不过,马上,你就会发出那令金光日满意的声音,疼痛的,绝望的呻吟了。
想想就期待啊。
他抬起手,拇指指尖抚上你右眼上的痣,轻轻的挲磨着。这让你想到了刚才他给你用棉签上碘伏的感觉,沾着碘伏的棉签凉凉的,他的指尖也是凉凉的,这给你一种反差的错觉。
你躲开他的指尖,他的手也独自停留在空中。不过他不计较,垂眸去看你的颈肩。
“你的肩膀,在颤抖啊。”
他轻笑,好像这个举动对他来说很可笑一样。不,是没有想到,没有想到一个被几个人围着打的人,竟然会怕他,怕他一个人。
他的手掌顺着你的脸庞直游而下,猛的扯下你的衣领,露出你光嫩的肩膀。你突然觉得颈部一阵风滑过,吓得吸了一口凉气。胸腔的明显起伏他注意到了,不过依然继续他的动作,就像是一道工程一样执行。
他抚过你的颈肩,抚过你的锁骨,就像是在来回描绘一个轮廓,亦像是在抚摸一个艺术品,一个陶瓷,轻轻的滑过。
他知道,无论自己怎样对你的手臂施加压力都无法让你出声,你就只是紧绷着嘴,连哼都不哼一声。
临死前的倔强啊,无用之举而已。
金光日猛的把手握住你的脖子,在他的推力下,你带着他都朝后倒下去。
你身后的推台和上边摆放的各种绷带,消毒液和药物之类的都被撞开,哗啦哗啦的散了一地。后边瞬间变成了大片空白的地板,只有周围有被撞掉的药物。
你重重的倒在地板上,扑通一声,虽然说是倒在地上,但你感觉自己的背部就像是被铁锤重重捶打了一下,震的你上身一抖,好像背骨都要被震碎了。
“呃!”
你疼的出声,但你的喉咙被金光日握着,只能发出一个听起来被硬生生挤出来的音节。
比起血肉的疼痛,这种震动骨髓的疼痛显得更加的严重。你疼的紧闭眼睛,泪水都要被挤出来了。
而位居上方的金光日,只是顺着你的倒下,顺势压在你上边。他的双腿屈膝,一条腿抵开你的双腿,抵在你的双腿膝盖之间。
你也意识到他在你脖子上紧握着的手掌,他的手握的越来越紧,你觉得自己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。被勒住脖子的感觉很难受,没有足够的空气,你就用力吸气,但所有的空气都被卡在了被勒住的地方,怎么都吸不进肺里。
这样的时间越长,他用的力气越大,你呼吸到的空气就越少。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肺部都干煸了,你看不到自己的脖子,但却觉得脖子都被勒细了。
而此时的金光日只是看着你愈发痛苦的面容,畅快的笑了,他的手越来越用力,甚至开始想象血液从你的脖颈中的血管动脉中喷涌而出,一点点血滴溅在他脸上的景象。
不过真的可惜了,用手勒死,看不到血呢。
他撇了撇嘴,看起来有些不满。
你受不了渐渐窒息的感觉,伸手去扒拉握住自己脖子的手。
“放……放开……”
你发出的声音细微,断断续续的,像是缓慢关门时,发出间间断断的杂声。
你勉强睁开一只眼睛,入眼就是金光日病态的笑容。你的挣扎毫无用处,不过只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而已。你明白,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的话,他是完全压制你的。
想要绝处逢生的话,就只能……
咚!
只是一瞬之间,你就逆反而上,反之压住了金光日。
你趁机缩腿猛踹一下夹在你两腿膝盖之间的大腿,他因为没有支撑点直接就要倒在你身上。你迅速的翻身,压住了他。
要翻身时,金光日的嘴好像还从你的唇角蹭过,不过这么短的时间,你并没有在意,只是胸腔猛烈的起伏,伴随着沙哑的咳声,不断的呼吸着空气。
就算是脖子上的紧勒感没有了,你也没有放松警惕,两手摁住金光日的肩膀,让他暂时没法坐起来行动。
金光日愣住了,他睁大眼睛看着你恢复呼吸后依旧紧扭的眉头和难受的面容。
“你……”
他还没来得及说完,你就听到从门外由远及近,由浅及重的脚步声敲打地面,就像是午时的钟声,敲醒你的思想,一种危机感在你脑中打转。
你迅速从他身上站起来,顺手薅着他肩膀上的白衬衫助力把他拉起来。
两人都站起来以后,门刚好打开。两三个老师和学生从外边进来,但是老师只跨过了门槛,后边的学生伸着脖子看。
滴落在地上呈圆形的血,摩擦地面滑过的血,满地的药品,翻落的推台,以及,你不堪入目的手臂,脖子上的血指印;金光日手掌上的血,白衬衫上的血……
他们都是被巨大的撞击声引过来的,但也都没有想到,这个场面这么壮观。
他们都不敢再往里走了。
你率先打破了现在的寂静,加快脚步推开人群走进旁边的洗手间。
只留下一个还在回味的金光日。
他摸了摸嘴角,郎爽的笑了,指尖在唇边留下一道红。
“真是有意思,下次,就没有这么幸运了。”
你冲进洗手间,里边的女学生看到你都被吓到了,不过人不多,就一两个,胆小,尖叫着跑出去的。
你对她们的表现并不在意,回头望了一眼。嗯,挺有礼貌的,还知道把门带上。
你打开水龙头,没有先去管流血最多的手臂,先用手接住水把脖子上的血清理掉。
几个指头印被血的颜色盖住,这下好了,洗掉之后就明显了,还是发青发紫的印记。
你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金光日,这家伙真西八的想让我死啊。
不过想到这里,他这么用力,其实用不了这么长时候让你还有时间挣脱。他是故意的,故意放慢用力的速度,就是想看你被他勒死的过程,逐渐加力,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你痛苦的表情。
真是个变态。
你捋了捋散着的头发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脖子上的也太明显了,你把卷着衬衫的领子竖起来,至少还能盖住一点,就是除了有点难看而已。
无所谓,反正你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。
走出洗手间,你在拐角处转头看看向了旁边老师办公室的房间。
你打开门走进去,直接向你们的班主任那个 位子走过去。
“我要请两天假。”
老师抬头看了你一眼。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老师停下手中写字的动作,不耐烦的转着手中的钢笔。
“我为什么要给你请假?你又没生病,走伤过几天不就好了。”
你在心里给了她一个白眼,听她这么不待见你的态度,脾气瞬间就变得更烦躁了。
你直接伸手握住她转着钢笔的手腕,用了些力气,她就开始挣扎。
“呀!疼啊!白鸢林给我放开!”
你把你那个不堪入目的手臂给她看,她愣住了,瞬间就不吭声了。
“那您觉得我这样就不比你疼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您放心,两天之后我照常来上学,这件事我不说出去,就当是我自己在去到医务室后不小心摔倒了,被旁边的东西划到了,不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“……”
你那着请假条走出校园大门口,又看了一眼手臂。
嘶,下手这么狠,我不死还不行。
你想着两天之后要怎样才能离金光日远点。